散文:清明(张军峰)

张军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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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人为何会眷恋老家,我想,是因为那里有很多回忆,回忆里有自己快乐的童年,有疼爱自己的白发的爷爷奶奶,有如山的父母亲恩。

  也许如今这些只剩下了一堆黄土茔冢,可这份牵挂,却永永远远。

  那年清明,我受邀参加黄帝陵祭祖。在清明这天,是回不了老家了,我决定提前回一趟。

  那儿有我几十天未见的老娘,有我的哥哥姐姐,有我儿时的伙伴,还有的是,哪儿有我三十年前就已去世父亲以及列祖列宗的坟茔。

  我要去那里烧一些纸钱,告慰先人。


  

  菜籽花一片片抹黄,已然是春意盎然了,外面的景色是如此的美好,而我整天窝蜷在屋里电脑前,仿佛远离尘世,身子也在远离健康,清明这个节日召唤着你,出去踏青,呼吸新鲜空气,保重自己。

  天堂虽好,却都不愿早早去报到,这些先人在冥冥中深深理解着,也护佑着你。

  开的最灿的是那桃花,红的粉的,身体被暖洋洋照着,心情也暖洋洋的。

  暖和,便生慵懒,有气无力,只剩欣赏。虽如此,眼睛却也不愿辜负这美景,竭力附和。

  沿着小路,路两边青青的麦苗,拐上田埂,埂沿的荠菜颗颗脆嫩,成对的蝴蝶在前面引路,胳肢窝夹着纸钱,一支香烟烟袅袅,却满是乡愁,说不清道不明。

  坟头上已偶见压着的黄纸,有些人比我还早。哥哥用锨给坟头垅垅土,拔拔坟头周边荒草,我在碑前划个圈圈,圈圈留上一处开口,开口向着坟一边,在我小时候娘就这样叮嘱,说这样才会让亲人拿到烧了的钱。儿子不懂问我,我如是说给他。

  点上纸钱,议咐几句,叩三首,看着燃罢的纸灰飞上天。


  

  如此简单的行为,千百年来祖祖辈辈子子孙孙为之,这是一份永亘的美德,表示先人血脉的延传,不可磨灭。有人为此跨千山万水,有人在异乡的高处怅望,有人就要叶落归故里。

  家乡是每个游子的永远的牵念。

  听说明天天要变,清明是个易落雨的时节,这是老天的眷念,苍天也因此而动容。

  想起父亲,记忆清晰又模糊,少不更事的我过早的成熟,其实,我不想长大。

  雨涤荡着这世界,大地才更美。

  泪涤荡着人心灵,情才更真。

  清明就是让天下人涤荡灵魂的日子,因此念祖思亲、追本思源才永永远远是中华的传统美德。



  那年4月5日,我如期去了黄陵,在辛卯年的清明,祭了我们的人文始祖。

  又是一年清明,扫扫先人的墓茔吧,这是个涤荡灵魂的日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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